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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StarWars】(Reylo)A Sepulcher of Prayer 祈愿之冢②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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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领袖。欢迎回来。”当骑士们的运输机回到/审判者/级星舰的机库时Hux将军问候道,身后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风暴兵。将军的表情像往常一样紧绷着,他的姿势非常僵硬。他的双手熟练地折叠在背后,掩起袖口刺绣着的银线和他花了太多时间抛光的袖扣。Kylo不用去查看将军卑鄙的思想就知道这个人因为他们的回归而失望。这并不令人惊讶,无论如何。他/总是/对他做的任何事失望。

“将军。”Kylo简略地回应,掠过他的下属,都没怎么看向他的方向。虽然,一如既往地,他对这个男人保持谨慎。

“你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吗?”Hux从他身后问。

Kylo从他的路线上停下来,手在身侧握成拳。也许那是因为将军令人生厌的在每一个音节里面的卷舌,但是Kylo耗费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在各种场合下让自己不要动动手指把Hux的头骨变成尘土。就算如此(而且足够令他气恼的是)他/需要/这个将军。至少就现在来说。他转头对着将军,咬着牙说:“把航线设定到Rakata主星。”那里有一座圣殿,他早该去拜访了。

对于不善观察的人来说,可能看不出来Hux皱起的鼻子:“Rakata…主星。”

Kylo转回脑袋,无视了将军的语气。有那么延长了的一分钟他感觉到Hux的视线在他肩膀上灼烧。等到Hux的靴子开始噼啪作响,他知道他的命令会被贯彻执行了。

将军经常需要被提醒谁是Snoke的继任者,或者谁取代了他的位置,即使已经过去/四年了/——但是Kylo的头像是受到重击,身上每一寸肌肉都疼得非常严重,他只想逃进自己的密室,在那里他就能一个人待着。此外,在将军面前出现疲惫或者软弱的迹象是不明智的。Kylo非常清楚,他哪怕是在Hux周围脚下打滑一下,Hux都会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在Kylo掌权之后这只是变得更糟糕了。

他低头瞥向光滑的地板,看见他自己模糊的轮廓,和守在他后面两边的骑士。比他们出发时少了一个。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戴面具的,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头一次,他发现自己希望能有个面具至少掩盖住他眼睛下面深陷的青黑色。

不过这个想法一闪而逝。他现在已经一点都不会在乎那个了。

泥土和草叶依然附着在他的盔甲上,Kylo移开目光,很快离开了有风暴兵和军官们在的机库,他们都是Hux的附属,能够轻易地仔细查看他。他的骑士跟着他,保持着近距离,他们走进一条狭长而昏暗的走道。虽然他很少能意识到,但是歼星舰上内循环的冷气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安慰;有某种他喜欢的东西存在于坚定的日循环中,不会随着与星球的远近加强或者减弱。那是些/日常/的东西,像是填写行动报告、指挥评估和筛选运输装置这些Kylo能从中找到安慰的东西。它们能让他不去想别的事情。

审判者级星舰已经很久不作为他的旗舰使用了,但是他依然很清楚它的构造。歼星舰都差不多。只有一个不太一样,不过他更希望能把所有关于/至尊舰/的回忆忘到脑后。他的嘴唇向下弯去,在他思想飘远的时候沉下脸,带着沮丧。他试图把能让他想起过去的东西都锁在脑海深处,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很快他来到了进入他密室的防爆门前。两边一边站了一个近卫兵,从头到脚覆盖着绯红的铠甲和长袍,头盔上刻印着第一秩序的标志。他们不是力敏,但是无论如何他已经将自己的思想与他们连通了,非常像曾经Snoke对他做的那样。只有近卫兵是他有过的最好的看门狗。比Hux强,当然。Kylo决定不要被背叛。如果有什么就算刮伤了他,他们都会像忠犬那样用无脑的忠诚保护他。

他的住处很大,但只有很少的家具。玄关引向一处休息室,服务机器人安排了一些黑色皮质的沙发和扶手椅摆在靠近观察视窗的地方,在超空间向外看令人感到恶心——大部分时间是这样。就像现在。Kylo走过休息室到他的卧室——同样只有最少量的家具,虽然比他以前住的大很多了——接着坐在房间另一端那张靠在耐用钢墙壁的单人小床垫上。与Snoke不同,他对高端的材料或者庄严的陈列并不感兴趣。他的住处一直都很简单,只不过现在有了更多的/空间/和/空虚/。

看见他把泥土带了一路,他瞥了一眼角落的服务机器说:“机器人。拿一件干净的长袍,把这里打扫一下。”他停顿住,看向亚麻床单整洁地折叠着的卧铺,几乎没使用过。不…绝对没使用过。Kylo记不得他上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了。他身侧的手指伸展开来,感觉到极度疲惫的重量在四肢中回响。他加上,“再拿些新床单来。”

服务机器人在滑过他靴子留下的泥印时暂停。当痕迹被清理以后,机器人回到了它一丝不苟的日常工作,从一尘不染的地面上清扫灰尘。Kylo转身去连接着他住处的浴室。把床单拿去清洗可以保持他还有睡眠习惯的假象。 

但是这又是另一个漫长的,失眠的夜晚。梦魇没有随着Snoke的死亡而消失;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它们变得更糟糕了。他吞咽了一下,盯着浴室的门然后走了进去,一层一层脱掉衣服直到他只穿着裤子。低温的空气让他胳膊上起了一层颤栗。

他的房间是他唯一真正能够独处的地方,而这总是很糟糕。围绕着他的空洞比任何时候都要响亮,沉默震耳欲聋,脑内寂静得就像是宇宙的深处——而这样已经很多年了,/四年了/,而——

——Kylo差点在他的思绪中掰断了水槽上的冲洗器。

用骨节发白的手指握紧清洗器的边缘,他抬眼瞥向镜子,一段时间以来头一次看见自己的样子。有那么一小会儿,他的视线停留在他面色憔悴的脸庞,皮肤绷紧在削瘦的脸颊和下巴上。他向下弯着的嘴唇苍白而毫无血色,头发里纠缠着泥土。最糟糕的是他的眼睛:深陷而充满血丝,被黑色的淤青包围,与他其他苍白的部分形成对比——自从那个在弑星者基地的夜晚开始就没有消退的青黑色。他的外表上有什么认不出来的东西,Kylo模糊地想着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他的倒影里无法看见一个/人类/了。现在他看到的是…什么别的东西。比起活的物体更像是死物。

分割了他的脸的伤疤是Kylo现在唯一能够认得的像是/从前/的东西了,在他还不是最高领袖之前。在他牺牲了睡眠和食物换取秩序与胜利,取而代之吸收着黑暗,让原始的原力维持着他的生命以前。他感应到他的骑士觉得他多疑——也许觉得他怕将军会在他睡着的时候袭击夺取他的性命?——但是比那更多的,他们惧怕着他,而那才是重要的事情。恐惧是力量,而力量是他所剩下的全部了。

Kylo把目光从镜子里那个/东西/上面移开,但是他的厌恶早已浸入骨髓。脱掉最后一层衣服,他踏进淋浴间,感谢水流的声音平复他寂静的房间所带来的一如既往的头痛。两秒的空档过去了,这段时间Kylo允许他自己享受/真正的/水而不是离开/审判者号/时他习惯了的典型的声波清洗。接着时间过去了,水感觉起来像是毒药,刺痛他的皮肤,顺着在过去四年里收缩枯萎的瘦长结实的肌肉滑下。

他得到了整个星系,而那让他失去了一切。

一根手指抬起来再次沿着他脸颊上的伤疤抚摸,接着向上移动接触到他的眉毛。它在他的指腹下跟着他的皱眉变形。他失去了所有,除了/这个/——一个对于他的失败永久性的提醒。粗糙发皱的组织是他对于那段远去的生活唯一能认出来的事物,他非常熟悉它。他/恨/它,过去每一天都带着它生活。那是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不论他变得多么病态,或者他的倒影变得多么苍白,那道伤疤一直在那里嘲笑他,不论是在镜子里还是对着任何一个在歼星舰大厅与他擦身而过的人。

Kylo咬紧牙齿,差点咬到他的舌头,接着清洗他的皮肤直到它变得通红开始出现擦伤。Lothal从他身上离开,就像其他所有圣殿一样,驱散到时空的废料之中。把那个可悲的星球的每一丝痕迹从他的身体上清理掉后,他坐到了浴室的地板上,闭上眼睛获得一时间的赦免。不过Kylo不会让自己休息很久的。他会继续推进,直到每一丝活着的对于绝地和他们做法的记忆都被清除了为止。他/必须/。那是唯一从他们留下的伤痕中解救自己和整个星系的方法了。

距离他们到Rakata主星应该不远了。







汗水顺着Rey的后脖颈流下,接着是傍晚的风吹拂过的颤抖,它们从海洋吹过Rakata布满灰尘的沙滩。即使在日落时也很热,而且比Felucia还要潮湿——都与她曾经称为家的沙漠星球完全不同。在黄昏的天空下大海很平静,玻璃般的表面映照出朱红到靛蓝生机勃勃的色彩。星星在温和的波浪中闪烁着,它们满溢出顺滑的沙滩,聚在海岸线边的潮汐池里。

在市场里待了一个下午之后,她去往这个口岸城市的郊区,接近那个零件商店,过去的一个月她在那里用维修机器人的工作换取房间和食物。用Organa将军留给她的信用点的话,租一个房子绝对可行,但是她更想用工作分神,这样就不用被一个人留在她的思绪里。而且,它还会带来一种正常的错觉,就好像她不是一个逃难中的绝地,偷听客户的谈话来掌握第一秩序的动向和计划的情报。她一辈子都是无名小卒,所以回到以前的习惯并不难。

Rey从她的小包里拿出一个jogan果,咬进它紧绷的粉色和黄色表皮。把果汁从嘴角擦掉,她抬头望向星空看着那些星座,想着她有没有可能正看着Ahch-to的双星。那座岛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都不是家,而Master Luke也从没有特别欢迎她,但那是最后一个地方让她感觉是/对的/…没有被第一秩序侵入。那之后一切都脱轨了,一切都沉入深渊。她紧紧捏着那个果子,捏穿了它的表皮,弄湿了她的指尖。

她不想对自己承认,/他/也是那种感觉正确的一部分,但是如果她从Luke那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倾听自己的感受,对自己诚实是很重要的。Luke曾经不能,不论对他自己还是对他的外甥——直到一切都太晚了,那毁灭了他们两个。他们都离开了她,现在她是一个人了。

她感觉如鲠在喉,硬咽下最后一口果子变得十分艰难。生命中头一次,她的好胃口不见了。除了弄脏她的小背包没办法保存剩下的半个水果晚点再吃,她把它丢进波浪里,水飞溅出来的声音比她以为的要响,这让她畏缩了一下。

她的目光被波浪吸引到了远方的海平线。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它们:三道闪耀的条痕穿过天空,明亮得像是流星,但是太过同步,太过协调,不可能是自然的东西。它们是飞船;很大的飞船,如果她要猜的话。她胃里存在许久的恐惧跳了起来——Rey飞快地感谢了一下多年穿梭于Jakku的沙丘的经历,眯眼看着天空中昏暗的影子。她觉得她在星光下看到了一个或者三个船体的闪光,但她无法确定。一块石头沉在她的胃里,即使她从原力中剥离了自己,她一直都有很好的直觉。

迅速地拿起小包,她沿着沙滩飞奔起来,躲避着积水的小滩和漂流而来的木板,向着棕榈树的树林跑去。/回到零件商店。快。快!/她得回到零件商店上面的阁楼,过去一个月她叫做家的地方。

一声熟悉的/轰鸣/在她滑进树丛中的那刻冲进她的耳朵。她知道这个声音。她已经从它那里逃跑好几年了。

TIE战机。

也就是说歼星舰也来了,除非第一秩序最近研发出了一种新型的TIE战机可以进行长距离的星间飞行。Rey跑得更快了。他们追上她了。

他们来到Rakata主星了。



零件商店是个简陋而生了锈的房子,从港口下去一段充满灰尘的路,一半掩映在过度生长的丛林里。它离圣殿不远;那就是最初她怎么发现它的,而她还是无法摆脱其实是原力指引她去到那里的感觉。实在太巧合了。店长是个Rakata女性,在Rey第一次提出用工作换住处时当面嘲笑了她,在她提出要睡在服务站的时候笑得更厉害了——但是她很快就信任了Rey的能力,在她用了几个小时修理坏掉的冷气系统之后,它终于重新运作起来,让零件商店能够从潮湿的气候中变得可以忍受。她会Rakata语的事情帮上了忙,而她感觉到那个Rakata人店主——Darr,她叫这个名字——不讨厌多个人陪着。

一般来说,Rey会尽力避免跟Darr撞上,但是今天不一样。第一秩序的TIE战机正掠过丛林的树顶,毫无疑问正冲向港口而Rey需要尽快找艘船离开这个星球。她跟她的房东擦肩而过,她正在住处角落的小炉子上煮着什么闻起来像是死亡一样糟糕的东西。Rey差点把她房间摇摇欲坠的门合页拽下来。

房间很小,几乎就是个衣柜大,Rey只用了两分钟就收拾好了东西放进小包里。当她再次从房里出现时,她的房东正站在阴暗的前厅里,看上去目瞪口呆,锥形的前额皱了起来,天线似的眼睛眯在一起。

“第一秩序,”Rey上气不接下气地用Rakata语说,终于能够停下来一刻平复呼吸,“他们——他们来了。”

Darr没动。

“/Tah,/ ” 她重申道。/死亡/。“如果我们留下来会死的,以前我见到过。”

接着有种让人紧张不安的东西出现在Darr的凝视里。一种Rey没有想到的欲望。它让她的骨髓都起了寒意,就在此时另一队TIE战机尖啸着从头顶掠过。她的脑袋本能地动了起来,跟着战机飞过的声音转过去,但是Darr依然站在那里不动。它让Rey重新行动起来。她没有更多时间可以浪费了。

Rey吞咽了一下,把小包拉上她的肩膀:“谢谢你…让我住在这。你对我很好。”那是Rey对她的房东说的最后的话了。Darr斜睨着看她跑掉。



路上很黑,但是Rey足够了解它。她能看到前面港口橘黄色的灯光,不过她保持自己在道路的阴影里快速潜行,兜帽拉得很低。她不确定他们多少兵力已经来到这颗星球;至少有十或者二十台,比正常的停留所需要的要多多了。每过去一架战机,她的心脏就在耳朵里跳得更响,但是她逼迫自己先专注于到达港口。

当Rey到达集市的时候,她放慢了脚步试图让自己尽可能地不引人注意。就她所见现在还没出现什么暴乱,至少是在Rakata人当中。不过确实他们有种少见的停顿;他们抬头盯着天空看TIE战机咆哮着飞过,虽然她不确定那是恐惧还是敬畏。其他生命体看起来至少是不知所措,大多数畏缩起来或者跑进室内。只有一小部分看起来和Rey有一样的想法,抓起他们的东西穿过昏暗的地方,试图悄悄离开不被Rakata人瞥视到。

远处风暴兵有节奏的行进声几乎让Rey冲刺起来,但是她压住了自己,和毫无疑问的逃跑本能做着斗争。她也能听到通讯器嗡嗡作响传递着命令的声音。还没有爆能枪开火。

Rey慢慢地沿着高耸的防波堤的阴影前进,它们可以从巨浪和风暴潮中保护港口。其他人就不是那么冷静了。在前哨站边上,Rakata人的牙齿开始闪露,其他商人们窃窃私语着快速关闭他们的商店。防水布折叠起来,商品装回箱子里,卷帘门滚动关上。现在天空几乎没有光亮了,晚风在商店之间缓缓地蔓延,这是与山丘那边正隐隐显现的威胁之间最后一道壁垒了。

Rey的手指在兜帽的布料上握紧,目光从商贩们转向贸易前哨站,依然在向着排列在船坞里运输船庞大的阴影前进,蓝色的引擎灯光扩散开来,它的尖端指向天空。它像火箭一般发射离开地面,一声音爆震颤着大地,同时也让Rey脖子后面的毛发竖了起来。

风暴兵们更近了。TIE战机依然尖啸者划过星光闪烁的天空。她用鞋跟转了个弯,踢起了脚下的沙子滑过一个转角,在防波堤的石拱门下面走出去到沙滩上。码头很大,众多船坞和停机坪被底部长满藤壶的桥塔固定着,它们的基础深深插入海底。Rey不再隐藏,脚步变得响了起来,她穿过沙滩登上一个踏板。

慢慢吸了一口气,她试图平复她的情绪。在她身后她听见暴动的轰隆声在市场里响起,终于开始了。不过她没有转身——她的目光正盯着飞船看,她眼前有好几种,很多都因为数十年的使用而磨损,有些甚至是帝国时期的。她发现了一艘TIE登陆舰,独自停在一块漂浮着的小停机坪上,因为没被使用而损蚀了一半,但可以作为理想的伪装——

它在她能听见之前到来了。接着她在感觉到它之前听见了它,之后土地在她脚下震动起来,随着在她身后运输船们被轰击而发生的爆炸。Rey抬起一只手挡住爆炸产生的火光,它爆发出一声长长的轰鸣,接着汹涌而来的是覆盖一切的热量。几秒之内它就从船坞到达了水上,燃料泄露出来,运输船的残骸被吞噬进海里。她只有几秒钟了。如果这次的大火没有消灭那艘生锈的星舰,另一波TIE轰炸机也会的。不论她是现在离开,或者无法离开。

她发现自己的脚开始奔跑了。

“让开!”一个粗粝的拉卡塔人声音冲过来,在她冲向飞船卸货平台时把她推到一边,“我要/宰了/他们。”

一个不错的注意,如果第一秩序不是已经在屠杀每一个反抗的人的话。但是没有原力的情况下反对一个Rakata人可能是自取灭亡。“如果你反抗的话会死的,”她冲口而出,回头瞥向熊熊燃烧的火焰。它已经向着他们这边蔓延过来了。一支巡逻队正朝着运输船的方向走来,他们的行进每一步都在她身体里引起震荡波。她也能看到他们群集在市场里,火焰在他们标志性的盔甲上反着光。“我以前见过这个。你最好的选择就是逃跑!为什么你们没人/相信/我呢?”

“如果他们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的话,/懦夫/,你怎么不干脆俯首称臣呢?”那个Rakata人吐了口口水,奔向攻击型飞船的起落架跳了上去。

Rey瞪着他,试图保持声音平稳:“如果Rakata主星陷落了,未知区域剩下的部分就会是下一个。这是整个星系他们唯一还没有征服的地方了。”

那个Rakata人没有费心回复她,反而在飞船起落架收起来的时候投来了最后一次怒视。Rey咬着牙齿向后退去,把兜帽拉得更低遮住脸。飞船开始从港口升起,它三向的结构从在它下方蔓延的火焰中非常醒目。变音的呼啸从她后方划过,就在TIE战机冲进天空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

风暴兵已经从另一端渗入了码头,通讯器嗡鸣着,盔甲互相碰撞,他们散布在扩散的火海周围。他们从穿梭机上开炮,红色的光芒映亮天空,尖利的爆能枪开火声回响,毁灭挡在他们前面的一切事物。她必须在他们注意到她之前离开码头。Rey的目光移向水面。她不会游泳,而且现在也太黑了,看不清潮汐是不是已经把泄露的燃料和机油带到了这里。

Rey在呼吸之下咒骂了一声,谴责自己因为慌张而晚了一秒。

如果她能用原力的话——但是不行,太冒险了。尤其第一秩序也在这里。如果他意识到她在哪里,就在他军队触手可及的范围内,Rey知道她毫无疑问是会被抓住的。

时间不多了。

她弯下身躲起来,快速沿着码头的边缘向更远处跑去,跑回沙滩。现在没法坐飞船跑了。风暴兵太近了,她不想冒险在起飞之前就被他们的爆能枪在引擎上打个洞。回到市场去,在火焰吞噬另一半码头之前。她没什么别的选择。

在已经很潮湿的空气里,烈火的热度烙印在Rey的脸颊上,但是她一直把兜帽拉得低低的。另一队TIE战机倾斜着飞过,足够接近地表,它们的推进器在海平面上震起一片波纹。Rey因为它们引擎的声音而畏缩,接着再一次它们对着港口城市发动了一次猛烈的绿色炮击。楼房破碎,伴以糟糕的金属框架与石材互相挤压的声音,而在这所有之上,是Rakata人刺耳的尖叫。太响了;一切都太响了,她几乎无法思考。

她不确定她是怎么做到没受伤就回到沙滩的,但是她很高兴能感受到沙子在她脚下随着跑动变换的感觉,肺灼烧着,回到楼房的阴影之下。在这里她可以潜行回到丛林,离开港口越远越好,再去找另一艘船。一些风暴兵在她右边喊着些什么,毫无疑问是让她停下来,但是她跟他们擦肩而过,没有在意他们。她连续跑了几步跳上防波堤,用手抓住上边缘,接着腿跟胳膊一起用力,翻到了另一边。

Rey勉强越过平台,手指因用力而发白。这时候她看见了他们。

黑曜石的Upsilon级机翼在低空中扫过港口。Rey僵住了,目光跟随着那艘穿梭机向右转飞到海边悬停在沙滩上。接着机翼向上折叠起来,让飞船缓慢地下降,Rey脸上所有的颜色变得跟她的指关节一样白。既视感令她反胃。

/那不是他/,她对自己说。不能是他。最高领袖不会费劲来前线的。

一个声音在她脑内告诉她快跑——她在浪费时间。但是她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论Rakata的吼叫和爆能枪的鸣响怎样刺激她的感官。空气中有铁,血液和烟尘的味道。

在那之外,另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对她说再观察一下。/原力?/不可能的。她屏蔽了原力。不论怎样Rey听从了,再次躲进防波堤下面慢慢地向着穿梭机前进。它停在沙滩上了。

这是个糟糕的主意。她从第一秩序所到之处逃跑四年了,这次也应该是一样的。但是想要靠近一些/确认/的需求在她骨髓里扩散,揪住她的心脏使她几乎听不到让她逃跑的声音;她知道如果不抓住这机会的话,它就要消失了。

Rey发现了一个有利地形,防波堤上被炸出了一个口子。砧石的碎块在她脚边散开躺着,仍然因为TIE战机的轰炸而冒着烟。Rey感觉到喉咙堵了起来,而她胃里紧绷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让她不得不抬头看。她真的颤抖了。

穿梭机的登陆踏板放了下来。一队风暴兵守在它的侧面,在现在已经灵巧地收好的光滑机翼之下。接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踏板顶端而Rey的胃突然翻腾了起来——又舒展开来,因为她意识到那不是他。只是另一个从头到脚穿着吓人盔甲的身影。接着另一个,再另一个,一些人她以前似乎见过,在梦中的某处——

——那些是/光剑/扣在他们的腰带上吗?

Rey的心脏重重跳动起来,她的脑袋充满眩晕。她用依然苍白的指节紧紧握住断裂的防波堤,觉得自己不靠着它的话会晕倒。最后一个身影出现在踏板的顶端,而Rey的呼吸离开了肺部,悬在夜晚的空气中。

她差一点就没认出他,但是她知道那个姿势和步伐——就算他黑色的铠甲把他全身都包裹住,一个半身斗篷深深地盖住他的头和肩膀。他的脸像纸一样白,就算从她所站的地方都能看到他疯狂的双眼之下挂着的厚重的黑眼圈。/那张脸/。他从斜坡上下来,黑色的长袍随风飘摆。

Rey无法移动。

那是他。











TBC


作者的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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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往一样,让我们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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