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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StarWars】(Reylo)A Sepulcher of Prayer 祈愿之冢③

前文:第一章      第二章



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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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波浪纹丝不动,她身后的火焰保持静止。沙滩是完全的沉默;时间停止了。这是唯一能解释她喉咙为什么会堵住、肺部为什么会拒绝空气的理由。她的机能中止下来,只能在彻底的震惊中看着第一秩序的最高领袖从他带来死亡的飞船上走出,接着他踏上了沙滩,星球似乎在她脚下移动,把Rey留在半空之中,不知道该呆在原地还是赶紧逃跑,她还在尽力保持站立。她无法思考。

她的脑袋,感觉好像装满了水,当Delta穿梭机在沙滩上空轰鸣带来新的增援部队时开始变得清醒。她忙乱地从藏身处倚靠的断壁上起来,手上弄出了血。她从来,/从来/没有为自己屏蔽了原力而像现在一样感到这么庆幸。把缠绕全身的原力竭尽全力从她身体里抽丝剥茧出去花了巨大的力气——就像把编织得错综复杂的壁毯拆成一根线一根线一样——但是完成的那一刻,她只能感觉到…她自己。

除了当时是当时而现在是/现在/,他出现在与她这么接近的地方,带来了一阵灾难般的头痛。强烈的重新连接原力的需求在她的骨髓里呼啸而过,像战鼓一般隆隆作响。那极度痛苦,使人精疲力竭,从原力中剥离她自己。但是为了存活下来这是必须的。

Rey的双手握紧,手掌的皮肤在手指下面刺痛。把兜帽拉得低过眼睛,她快速想了一遍她的选择。冲回丛林深处Darr那里想出一个计划,或者呆在这儿试图在运输船还没被追踪的时候开一艘走。第二个选项太危险,尤其是TIE战机的小队们以待命航线在港口上方盘旋。整个第一秩序都在Rakata主星上方了,而且/很/可能他们已经在监视所有进入和离开星球的飞船。

她必须保持不被注意。丛林是她最好的选择,如果她能跑到那的话。

她周围足够混乱,可以掩盖她的行动,很多小贩和商人都在挤进楼房,或者做最后的抵抗,没人注意到一个小小的深色的影子从被洗劫的前哨站的阴影里穿过。在厮杀的混乱中她看见了一些无法战斗,需要保持隐匿的商人。虽然Rey讨厌这样,但她还是得跟着他们。她的腿在她能看见接下来往哪里走之前动了起来,下一秒她打滑到了一个机械工店铺的灯笼下面,她跟着的小贩消失在了门后,她随着他滑进门口,紧接着一队精英冲锋兵就行进经过——

“别傻站在那!进来!”一个声音从咬着的牙齿之间嘶嘶地从店铺内的黑暗里传来。Rey吓了一跳,发现一个商人躲在工作台下面,一个老旧破裂的数据板的微光几乎没能照亮她的脸,很容易就注意不到,直到她的眼睛适应了缺少光线的环境。那个商人不是Rakata人——她太小了。从她在工作台下快速的运动来看——星辰才知道那下面有什么——这个商人明显是这里的机械工店主。另一个在Rey前面逃进来的小贩在门口犹豫着,但不呆在这儿就得去风暴兵那碰运气。“戴上这个。”在工作台下的商人在Rey走近时跟她说,瞥了一眼她的方向,在黑暗中挥了挥什么东西。门板嘎吱作响,另一个小贩进来了。

“好多烟尘和碎块在外面飞。我也不想被爆能枪打中。”那个机械工继续说,“这个没多大作用,但是也比没有强。”她把一个面具从工作台底部拉出来,伸手递给她。它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有着圆圆的机器人一样的眼睛,和什么重而生锈的金属划下的痕迹。也许是防热的,在机械修理的时候很管用。

Rey的第一反应是把这个面具扔到一边。她不需要——到目前为止没有也做得/还行/,而这就已经足够让她很难保持呼吸平稳了。但是她/确实/在躲藏中,而没有原力,她没法做些其他什么,只能让自己尽量显得不明显不重要直到她找到离开这个星球的方法。或者,直到她有办法恢复,她能做到的全部就是蜷缩起她自己躲在每个星系的角落,而现在这个比什么都重要。她是仅剩的最后一个了。

Rey伸出手接过那个伪装,嘴角感激地弯了弯。给她的这个面具老旧又磨损了,有好几年甚至一直都没被用过。“我想后面再没有东西了。”她说,机械工回应了一个歪斜的微笑。她把它扣上,鼻子因为它的味道而皱起来,她把兜帽重新戴上盖住脸。“这个东西好臭。”令她惊讶的是,出来的声音被轻微地调整了——听着像人造的。Rey没注意到有调节器。

外面风暴兵行进的光亮闪过店内,缩在工作台下的商人畏缩了一下,戴上她自己的面具,接着也给了Rey跟着进来的那个男人一个。他的破裂了很多,能看见一边的脸颊和一只眼睛,而机械工的只遮住她脸的一半。油迹在她的下巴上到处都是,典型的经常跟机油和带着润滑液的待修理零件打交道的脸。Rey注意到她的一体式工作服前口袋里装着一包死亡之杖。

“你的名字?”她问,目光对上Rey的。

Rey在面具后面咬住嘴唇。

“别问名字,什么都别问。”那个男性小贩推上自己的面具,终于开口说话。Rey过去几周在喧闹的市场中见过他几次,几乎可以肯定他是在傍晚维修机器人为生。“你们听过那些故事——关于那个最高领袖。他能看穿人们的思想——他能听到你/在想什么/!”

机械工笑起来:“如果你觉得那个最高领袖会费心来对付我们几个,你今天早上起床方式肯定不对,让你自我意识膨胀起来了。他有一整个军队为他效劳呢。”

Rey几乎没在听。在这片慌乱之中,在真的/见到/第一秩序最高领袖,那个她躲了好多年的男人的眩晕中,Rey差点忘了这个事实——现在她的大脑开始转了,她试图记起每一次她露脸或者让她自己太/显眼/的经历。她一直知道这是个不利因素,他能看进别人的大脑,窥探他们的记忆。那是她为什么每个星系都不待久的原因之一。她一直离群索居,寻找着她设法得知的圣殿,除非是迫切需要材料或者信用点,她离文明之地越远越好。那保证了没有任何生命体跟她产生实质性的联系,所以他们就不会记住她的脸...如果因为什么可怕的坏运气,/他/进入了他们的思想,她的身份就还是安全的,她对于整个星系来说就还是已经死亡。对于/他/来说已经死亡。大部分时候她都做得还不错,但她胃里有什么使人不得安宁的感觉告诉她她在这儿过得有点太舒服了。她在这儿待的时间比别的地方长,住得也离别人太近。她几乎要在这里有个/家/了。

“无论如何,最好别让他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可找。”那个机械工说,用手扫过数据板。她的声音把Rey从她的思绪里拉回来,“就照着他们说的做,我们就会没事的。”

“但是Rakata人,”Rey压制住喉咙里的颤动挤出声音,“他们在日出之前就会死掉的。”

“我可说不准,”机械工回答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你不能打败他们,那就加入他们’。我肯定Rakata人比别人都懂。他们更自私自利,也享受在黑暗面的感觉。”

“所以怎样——所以他们会低下头,让第一秩序的旗帜在他们的母星上飘扬?”

那名女性耸了耸肩,也许是因为绝望,也许是因为外面风暴兵像波浪一样涌进港口而她觉得最好保持安静。另外一个小贩,那个机器人维修商,摆弄着他坏掉的调节器说:“如果你不抬头看,就不是个问题。”


从那个商人关掉了快没电的数据板后,Rey不知道他们在完全的黑暗中坐了多久。外面的声音似乎一直也达不到全面战争的标准。似乎没有那个/必要/,每一个过去的风暴兵大队都会扫平一切敢挡在眼前的生物。一个通讯器在商店外面嗡嗡作响:一些高阶的风暴兵用无线电传播着命令。一个风暴兵回答时,Rey发起抖来,因为那个声音听起来像某种肯定。他就/正在/门的那一边,他需要做的全部就是进来然后——

她看了眼其他两个跟她一起挤在工作台下面的商人。虽然他们就不说名字的原则达成了共识,她决定管机械工叫“Smear”(油斑)而另一个人叫“Droid”(机器人)。

她尽可能安静地问:“你们谁有飞船吗?”

他们两个都看向她。最终,机械工——Smear——点了点头。“接入密码在数据板里,它就停在后面。不过坐上它也没用。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配合第一秩序,直到找到离开的机会。如果我们现在逃跑,他们几秒钟就会把我们从天上打下来的。”

一声轻敲响起在机械商店的门外,很轻,非常迅速而安静。商人们惊得跳了一下,Rey的脑袋转向了门。

“风暴兵吗?”Smear问。

“不,他们会轰开门进来的。”Rey说,“但是…”

外面有个声音。不——两个。两个都调幅过。

“寻找生命体。”他们中的一个在门外说,声音冷淡而慎重。接下来一秒的沉默像是要持续到永远;Rey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他们在用某种方法扫描商店内部。

“有生命体存在。”第二个,音调低一点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那就让他们出来。他想要他们全去街上。”

Rey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完了。”Smear耳语道。

Rey的大脑转向逃跑路线。另一扇门?另一扇窗?她什么都没找见。她在心里快速过了一遍他们所有的选择,但是Smear的话出现在脑海中:/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配合第一秩序。/风暴兵们只是在做他们的工作,就像Finn以前一样。从声音听来他们还没有接到击杀的命令——或者至少她希望没有。而如果他们接到了,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他们只能顺从。“起来,”Rey跟他们说,感谢她的声音还平稳,“准备好我们可能要做的一切。”/可能/,她对自己说。

他们忙乱地跟她一起站起来,Smear伸手从工作台上面拿了一盏融合灯笼。几秒钟之后,灯笼昏暗的光线在商店里扩散开来。门咔哒一声打开了,Rey的皮肤上爬满了麻刺感,本能地知道它是被原力打开。她的眼睛用了一秒适应外面的夜晚,但是当看清以后她知道她是对的。门口的两个身影是Rey之前在穿梭机那里见过的——和他们的最高领袖穿着相似的长袍,光剑扣在腰带上。两个伦骑士。


“哎哟,里面真黑。”矮的那个恼怒地干巴巴地说,靠在一把插进地板的大剑上。

“把他们铐起来带出来,”高一点的那个言简意赅,“把携带的武器都扔下。”

Rey警惕地看向他们的光剑,突然感觉她自己没有光剑好像裸体一般。

“这里有三个。”高的那个继续说,Rey猜她是个女性。

“你要带我们去哪?”Rey在能阻止自己之前脱口而出。矮一些的那个笑起来,但是他高的同伴向他投去一瞥让他闭嘴了。她感觉到Droid和Smear的视线在她背上。

“你不需要知道。”那个女性冷冷地说,头盔在门槛上方的灯笼的黄色光芒下微微闪烁,“Mahad,/走吧/。”

“好。”矮些的男人,Mahad说。Rey和其他两个商人突然被稀薄的空气压制住了。原力。这肯定是“铐起来”的意思了,那怪异地和被冻在原地的感觉相同。








让Rakata本地领导人下台真是相当冗长乏味。

Hux的眼睛看向前哨站朦胧的光亮,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在嘴角拉开。那很/冗长/,确实,但是值得。Rakata人是智慧的种族——/足够/智慧,当然。他们知道当他们赢不过的时候要怎么做才能存活下来。他们毫无用处地反抗第一秩序,白白死掉,让家园被征服和洗劫一空有什么好处呢?Hux的嘴唇因为这个想法又向下弯去。不,这是个巨大的妥协,不论对Rakata还是第一秩序来说。

再说了,最好的奴隶都是自愿来的。

他们前面有一群生命体,比Hux想象得要多。Rakata人在中间,现在已经恭敬地投降了。一开始他们很难理解为了活下去应该做什么——他们没想到会被入侵,看起来——但是Rakata人对于强大的力量非常敬畏,他们很快宣誓效忠于最高领袖。还有其他的种族,排列在两边和后面,一直到前哨站的最边缘,融合进丛林的阴影里。至于任何毫无用处的抵抗的结果,大部分的空地上都杂乱地堆积着愚蠢地尝试战斗或者逃跑的人的尸体。风暴兵看起来装备也有些糟糕,但是从Rakata人快速的投降来看,没有严重的兵力损耗或者人员伤亡。包围的风暴兵们全副武装地站着,爆能枪对准人群;贸易港口的每个角落都封闭起来,没有机会可以逃脱。

在一英尺远的地方站着他的“最高领袖”,破烂的披风飘摆在他穿梭机钛金的起落架上,头发摇摆着抵住凹陷的脸颊。Ren。Hux的嘴唇向下弯去。从技术上来说,这些都是Ren的军队,在他畸形的指挥之下,执行他毫无价值的命令。/Rakata主星/,他这么下令了。想起这个,Hux的上嘴唇开始因为厌恶而卷曲。他对这颗星球很熟悉,知道该如何用Rakata的方式去对待这个种族。但是(而且不只是Hux知道这个,基本上每一个第一秩序的上级军官都知道)/Ren/可悲的注意力在圣殿上。就好像还能是别的一样!Hux嘲笑地想;Ren被无论什么他能攻击的鬼圣殿迷住了,就像小孩子把沙子做的城堡踢平,为了令人恼怒的残留物而哭泣。无论Ren用沙子干什么都无所谓。海潮总会到来,洗掉所有的东西——Hux对此有信心。Ren所做的一切对于更宏大的计划来说都无所谓,而只要Ren满足于作为一个戴着假王冠的孩子的角色,Hux就可以积极地等待海潮来临的那天,带走Ren淹死他。

“将军。”

Hux从他的幻想中被拉出来,把嘴唇抿在一起瞥向Ren,他正盯着码头的另一边,甚至都没费心看向Hux的方向。这种不尊敬令人生厌。“最高领袖。”Hux回答道。他的嘴里因为说出这句话而充满苦味。

“我的骑士们回来了。”Ren说,暂停下来环视了一圈被洗劫的港口,“带着最后一批藏在前哨站里的流浪者。你把他们留在这儿,我带着骑士们去古人圣殿。”

Ren甚至都不向他试图征服的民众演讲——这就是他有多么专一。Hux用尽全力才没有出言讽刺。当关于统治星系的时候,Ren缺少圆滑老练的事实将会毁灭他,而那只会有利于Hux。就算现在,每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不信任彼此,Ren还是把外交事务都留给别人,即使他应该自己处理。

自然地,一切都会摆平的。在大计上,这是Hux这四年以来一直的位置,而他会看着Ren在精神失常里越陷越深。

当发现Hux没有回复的时候,Ren转向他,抬起眉毛。

“在你缺席的时候,我应该告诉Rakata人什么呢?”Hux真诚地提出,一半希望Ren会上钩。

“像你平常做的那样编个故事。”Ren回复道。

咬紧牙关,Hux快速向前跨了两大步,感觉他的拳头先于意识自己握紧了:“这不是一场游戏,”Hux轻蔑地说,离Ren可笑的脸只有一两步远。他需要努力才能维持声音平稳。“我告诉你几次了,/Ren/,没有一个适当的领袖会出现在一个星系只是为了——”

“啊。”Ren说,看向Hux肩膀后面的什么东西,虽然他的眼睛和之前一样毫无生气也没有反应,“Sobu,Lokka。其他人呢?”

Hux转身,看见两个骑士,他几乎没有听见他们接近。肮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高而瘦长的Sobu Ren一直都带着敬意服从于最高领袖,而年轻得多的Lokka Ren常常因为暴力的兴奋而神经过敏地抖动,像是准备好弹起来的弹簧线圈。他们大概是最忠诚的两个,或者是最疯狂的。Hux短暂地好奇了一下这次他们哪个会死掉,算上剩下的两个依然活着的——Yuzha Ren和Mahad Ren。到现在为止都死了谁?Volta Ren是最近的一个,在Lothal上死掉了。在他之前是Sidjae Ren,大概一两年之前。

但是这个想法刚出现就消失了。一如往常,Ren对于Hux所说的任何话都毫不在意。

“你好啊,Hux将军。”Lokka Ren说,就好像她和Sobu Ren没有刚刚打断Hux跟Ren非常重要的谈话一样。Hux张开嘴想让他们走开,就算什么用都没有,但是她的视线直接越过他继续说,“Master,Yuzha和Mahad带着一些剩下的回来啦!但是如果要让我说,我们先去开始吧。你知道,让球滚起来。”

“不,我们等一下,Lokka。”Sobu Ren说,依然无视Hux。Hux只想让他们闭嘴,或者赶紧去干他们的鬼事吧。“Master想让我们一起去。对吧,Master?”

他们举止像孩子一样,他们每一个都是,而Hux痛恨这个。“够了!赶紧走吧!”Hux冲口而出,转身面向码头,感谢他们离那些在前哨站主区域的人足够远他们听不见。多么/丢脸/!“我会‘编个故事’的,最高领袖。带着你的骑士去随便干什么吧!”


一秒都不想多听,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希望他在争论中说出最后一句话能够熄灭那种灼烧的、深深根植在他胃里对最高领袖和他的小宠物们的恨意。他需要更加注意他的脾气了。







Yuzha和Mahad在他穿梭机的踏板上加入了他们三个,没有带着藏匿者一起,已经把他们放在了那些非Rakata族的生命群体里,一如往常地,没有什么要汇报的事。Mahad喜欢讲奇闻异事,他抱怨着他们从接近港口郊区的偏远商店找到的最后三个人。“他们戴着脏兮兮的面具坐在黑暗里。”他对Lokka说。

她咯咯笑起来说道:“就像Sobu在被Master说做错了事的时候一样!”

Sobu什么都没说,但是他们周围的空气流动起来,像是每一次Sobu的心情猛烈转弯时一样。Kylo把注意力转回水面,它在跨越Rakata天空的星光照耀下闪烁着。他已经能感觉到古人圣殿的力量带着一种阴暗的需求点亮他的神经。

这就是Kylo的关注点,现在他们都聚在一起准备好出发去圣殿:向前推进直到他们除去Rakata主星上每一丝Jedi或者Sith的遗迹,然后是其他每一颗星球,直到整个星系变成一副空白的帆布,让他重新开始。到时候一切就会变得正确了…一定是这样的。

他停在坡道的边上,检查了一圈风暴兵聚集到海岸线周围的种族们。Hux的话在他耳朵里回响,他尽力无视它们。“跟着我。”他对骑士们说,向着斜坡下面走了一步,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这样持续下去直到他意识到他在预期中数着他的步数。在他这么做的时候,他的骑士们排成两列跟在他身后,Yuzha和Sobu跟上他脚步的正后方,Mahad和Lokka接在后面。

很快Kylo就在他征服的种族们的正前方了,他停下来,查看着他眼前的个体们。一些直接盯着他的眼睛,其他的看向地面,有些戴着面具让Kylo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他对于这些都不在乎。就像试水一样,他考量着向前再走了一步,人群分成两半就好像他迫使他们分开了一样。

一片沉默中,他穿过人群,每张脸都和下一张没什么区别。在他身后他的骑士们手放在他们的第二武器上,比起防御更多是展示。如果情况变得糟糕,他们有风暴兵作为预防。

不过这些商人,Kylo注意到他们越是走进前哨站的残骸商人越多——他们对于自己的生命很/明智/。似乎他征服的星系大部分是这样的。这是个简单的概念:加入他意味着他们的性命会得以保全。

加入他。

加入…

/如果她这么做了的话,那也许她现在还会在这儿/,他脑内一个糟糕的声音说,比平时大声五倍而可恨十倍。“我们走。”他冲口而出,一点也不在乎人群了。他知道骑士们感觉到了他行为快速的变化。在他身后,Sobu用喉咙发出了一个低低的声音,比其他人更受到这种变化的影响,不过他一直都是最敏感的那个。

Kylo的步速越变越快,他们接近这群破破烂烂的乌合之众的末尾,向着密布在前哨站周围过度生长的丛林进发。这里已经没有Rakata人了,只有其他一些商人,没有一个值得他浪费时间——

“嘿,”Mahad说,“第三个人去哪了?我们在这儿留了三个,Yuzha。”

Kylo诅咒他的运气。如果人数不对,那意味着有人死了或者逃跑了。后者不可接受,就算他现在非常渴望无视它。“你说第三个人去哪了是什么/意思/?”

Yuzha和Mahad两个负责这片港口区域的人都没有说话。作为替代,Yuzha抬起一只稳固的手臂张开手指对着人群的末端,在周围上百个商人死一般的寂静中,两个身影被拽出来,跪在Kylo靴子前面的土地里。

两个都戴着面具。其中一个的坏掉了,露出一只人类男性商贩的眼睛。在男人右边,另一个人的脸被全部盖住了,他们的面具连接着兜帽,但是撞一下就很可能会掉。

Kylo向前一步,脸向着侧面倾斜。Yuzha继续压制着他们,从Kylo后面发问:“另外一个人呢?”

“我们不知道,”那个男人气喘吁吁地说,声音因为面具下面失常运作的调幅器而忽大忽小。他在肉眼可见地发抖,“她——她一秒钟前还跟我们在一起呢,大人。”

“Master,”Sobu开口,但Kylo不管他想说什么都不在乎。Yuzha把胳膊放下,Kylo轻轻抬起一根手指冻住了他们。接着,一只手在那个男人的太阳穴处弯曲成一个熟悉的拱形,他说:“没关系。我们来找出她在哪里…”

在寻找了几秒钟之后,他找到一段记忆,关于在他前面的这两个人和第三个身影,在前哨站尽头光线昏暗的工作室里遭遇了Yuzha和Mahad。最后一个面具,戴在失踪的成员脑袋上,露出了一个女人的下巴和嘴唇,带着在机械商店工作时留下的斑点和油污,操作着一个闪烁的数据板。这第三个人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没有什么能力可以单纯地在他目之所及的人群中消失。

/得回去拿数据板。没有它的话就开不了飞船了。/

一个想法,一个女性的声音,毫无缝隙地钻进Kylo的脑袋里,就像他顺着一根丝线把它拉出了男人的脑袋一样。所以她是准备逃跑了。在等着她的机会。Kylo把手从面前的男人那里收回来。另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什么都没说,也许也在等着Kylo进入他们的思想——但是他已经掌握他需要的了。

他转向人群,寻找着他在男人的记忆中见到过的女性。她在那里,在人群的更深处,他已经路过了的地方,摆弄着手里的什么设备。啊,那块数据板。他停下站好,跟踪向那个女人的原力信号,发现了她。随着他手腕急速地一扭,他折断了她的脖子。那个机械工倒向她脚下干燥的尘土。一声钝响,一些抽气声,成打的畏缩和睁大的眼睛,接着再一次鸦雀无声。







Rey无法呼吸。

她能做的全部就是保持沉默,祈祷着他不会接下来查看她的大脑。他这么近,/这么近/,而他的手向前伸出,拢成她害怕的那个形状…在她身边抵在Droid的太阳穴上。虽然她完全可以也应该看向一边,她的眼睛却决定不这么干。

/不/看向他是不可能的——看着他所成为的样子。他从没看上去特别健康,但是现在他看上去非常不对劲。他的皮肤苍白暗淡而憔悴,脸颊凹陷下去,下巴的线条尖利,就好像他已经好几周没吃任何东西了一样。他的眼睛——那双黑色的,充满怒气的眼睛,像是煤炭的凹点一样燃烧着,她得承认曾经她觉得那很美——现在它们迟钝而空洞,所有的热烈和决心都消失不见了。他的眉头紧皱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抿在一起,头发纠缠着黯淡无光,在刺了绣的兜帽下面她看得到的部分十分瘦削。他的力量将他蚕食殆尽。

接着他缓慢地转过去,手指在空气中寻找着Smear。Rey知道他在Droid的大脑里见过她了。他只花了几秒钟用双眼和感知锁定了某个她看不见的人,他站在那,对着人群走了几步。接着他戴着手套的手指展开做了个结实有力的动作。

人群变得足够安静,能听见Smear的脖子发出的/断裂声/。

Rey的眼睛紧紧闭上。在她旁边,Droid在恐惧的一片空白中剧烈地吸气。Smear倒在地面的沉重声音带着一种终结感在她耳朵里回响。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位帝王又在盯着他们了。“你们的选择很明智。”他说,Rey尽力不要因为他的声音而畏缩。就算他的外表变了很多,他的声音依然没变:柔软而低沉,带着欺骗性的温柔。“那些反抗的人会死。”

“最高领袖万岁。”他身后的一个骑士说,清晰响亮。她的声音惊醒了人群。

一阵沉默的脉冲。

“最高领袖万岁。”在她左边,Droid用颤抖的声音跟着说。

在他们面前,最高领袖的目光落在Droid身上,无法解读。接着(Rey干渴的喉咙为一声差点没藏住的祷告而收缩)他的目光转向她,等待着。她张开嘴,即使她知道她说不出来那句话;她的四肢无力,大脑因为痛苦而缩紧,连接到原力的需求成百倍增长。他笼罩在她上方,眉头紧皱着。在一瞬间,震惊盖过了恐惧,她的舌头开始在牙齿后面卷曲起来。

一切肯定都发生在一瞬间;人群代替她回答了,Rey的不同反应被周围其他人吞没,上百个声音重复着那五个单词。那一刻过去了,她撕开她的目光,面具冲着地面弯下腰。

一瞬间她被放开了,血液重新冲回她的四肢中。Droid在她身边呼出一声能听见的如释重负的叹息。Rey看见黑色的大靴子从她戴着手套的手边绕过,一个接一个,直到她只能看见他下摆破损的斗篷在灰尘中拖出一道轨迹,向着风暴兵在丛林那边的封锁线走去。她的大脑终于变得清醒能够再次思考了,但是她能做的全部就是看着Kylo Ren和他的骑士们离开。








TBC




作者的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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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每一个耐心等着我们的人!像往常一样,多谢阅读,希望能听到你们的想法!





小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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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th sticks 死亡之杖

在EP2中欧比旺被小贩兜售过这种东西,是一种能够致幻的毒品。












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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